更新时间:2024-11-04 00:41
《黑籍冤魂》是1916年幻仙影片公司摄制的故事片(无声),片长40分钟。
导演:
张石川 Shichuan Zhang
管海峰 Haifeng Guan
摄影:阿·劳罗
主演:
张石川 Shichuan Zhang
洪警铃 Jingling Hong
黄小雅 Xiaoya Huang
查天影
富翁曾和度(谐音“真糊涂”)吝啬成性,其子曾伯稼(谐音“真败家” )热心地方公益,施济贫寒。曾和度忧虑伯稼因此败坏家业,诱逼他吸食鸦片,以达到闭门守业的目的。从此伯稼终日沉溺烟榻,意志消沉,不理家业。曾和度见此后果,痛心家业难保,恼恨而死。伯稼妻张氏,屡劝丈夫戒烟反遭辱骂。不久,伯稼子误将鸦片当作糖果吞食,中毒死亡。伯稼之母眼见丈夫去世,孙儿夭亡,悲愤交加,也一病而殁。曾家店伙卜遥莲 (谐音“不要脸”)和梅志实(谐音 “没知识”)乘伯稼办理丧事,侵吞大量财物,暗中在外挥霍。几年时间 ,曾家财产已消耗殆尽,而伯稼仍每日依恋烟毒,不思悔改。张氏因苦劝无效,饮恨投河自尽。张氏死后,卜遥莲和梅志实乘机变卖曾家全部产业 ,勾结婢女将伯稼之女真真卖入娼门 ,又骗去伯稼赖以生活的一笔保险金 。从此,伯稼流落街头,拉人力车糊口。一日,其女真真坐伯稼车出堂差 ,父女相见,百感交集,未及倾诉别后之情,即被鸨母驱开。伯稼后悔莫及,饥寒难忍,倒毙于城门之下。
富翁曾和度以经商起家,吝啬成性。其子曾伯稼则“热心地方公益”,施济贫寒,极为慷慨。曾和度怕他挥霍过甚,败坏家业,于是就逼劝儿子吸食鸦片,以养成昏惰之习,想以此来把儿子圈困家中,“闭门紧守,长保家业”。伯稼坚决不同意,他对父亲说“我活了二十多年,与社会周旋,与朋友接触,每当看见那些英雄豪杰一旦沉溺于黑籍之中,则必将丧失其毕生的壮志,若劝我吸烟则是万万不能的,我是什么人?为何要我入此牢笼?”父亲听罢大怒道:“你不听从我的归劝,天天挥金如土,那我就去死。”说罢,歔欷不已。伯稼的母亲和妻子也上前频频相劝。起初,伯稼执意不从,但最后伯稼无奈父母、妻子日夜絮叨,烦恼无宁日,终于在封建礼教压制下屈服,终日沉溺烟榻,对任何事情都消极懒散了,什么家业经营,社会公益,朋辈交游,均不能使其离开烟榻。 曾和度见此后果,心痛家业无人继承,孙儿尚属幼稚,胸中郁结,忧思成疾,不多日便懊恼而死。伯稼的妻子张氏,屡劝丈夫摆脱黑籍,重理家业,反遭丈夫蛮横对待。不久她的儿子因误将鸦片当糖吞食,中毒致死。伯稼的母亲也因丈夫去世,孙儿夭亡,家业渐败,终日恍惚,若有所失。虽伯稼妻子朝夕侍奉,但是此病非药所能,竟与世长辞。 曾家的店伙计卜遥莲和梅志实又乘曾家办丧事之机侵吞其家财,暗中挥霍,而曾伯稼每日仍沉溺于鸦片烟雾之中,妻子张氏一再苦劝,却屡遭打骂,也饮恨投河自杀了。 张氏死后,卜、梅二人把曾家家产全部变卖,又勾结婢女,将曾伯稼的女儿真真骗卖入娼门,在骗走伯稼自己最后一笔保险金后潜逃,在债户的逼迫下,伯稼终于流落街头。他悔悟自己的沉沦,以拉黄包车为生。其女真真某次出堂差时,恰好坐了曾伯稼的黄包车,父女相见,悲愤交集,相见无语,鸨母见状,怕生枝节,硬将父女拆开。伯稼泪流满面,羞愧悔恨,倒卧城门边死去。
影片《黑籍冤魂》通过这个封建大家庭因吸食鸦片以致家破人亡的悲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鸦片流毒的社会罪恶。影片通过曾和度(真糊涂的谐音)逼子吸毒的描写,批判了当时一般封建大家庭怂恿子弟吸食鸦片的愚昧思想;曾伯稼(真败家)由“热心公益”到吸上鸦片,以致最后自己流落街头,妻子投河自尽,儿子中毒身亡,女儿沦为娼妓,倾家荡产,也生动的揭示了鸦片的毒害,有发人深思的意义。
张石川担任这部电影的导演,并兼饰片中主要角色。其他演员有张利声、徐寒梅、査天影、黄小雅、黄幼雅、洪警铃等,大部分是民鸣社的演员。影片共长四本,和舞台剧演出也相仿,分数幕。影片制成后,曾先后在上海及各个建有影院的城镇放映。甚至七年之后,宣布鸦片公卖时,上海新爱伦影院又重映了《黑籍冤魂》,自1923年5月17日起,连续放映四天。
幻仙公司也仅昙花一现,支撑这部影片后,就因资金周转不灵而宣告停业了。
本片根据上海新舞台演出的舞台剧改编。
《黑籍冤魂》原系连台文明新戏,由许复民编剧,在新舞台演出,颇受观众欢迎,屡演不衰。1913年,美籍商人主持的亚细亚影戏公司曾想利用新舞台原班人马将该戏摄制成影片,因考虑到“这个剧本是表演因吸食鸦片而倾家荡产结果做了牺牲者,这和西人贩运鸦片大有抵触,也就把这件事作罢了”。 1916年,张石川等人与新剧家管海峰合作,在徐家汇创办幻仙影片公司,即以《黑籍冤魂》作为该公司摄制的第一部影片。由于摄影机和摄影场租自意大利人阿·劳罗,摄影师遂有由劳罗担任。影片制成后,曾先后在上海及各个建有影院的城镇放映。 1923年在宣布鸦片公卖时,上海新爱伦影院又重映《黑籍冤魂》,自5月17日起连映4天,并在报纸登载的影片广告中云:“鸦片流毒实非浅,到我中华已百年;英雄埋没知多少,耗费金钱真可怜。烟禁虽严如儿戏,如今公卖将出现;贻笑外人尚小事,害我同胞何堪言”。